他在二人面前走了几步，“我看你二人也不想招，我便说说你二人犯罪过佟，你们听听看对不对？如果不对可千万要补充啊……”

她仔细的想过月娘和李管家二人进入曹府的时间，相差一年不到，这就很可疑了，还有他并没有说月娘是用了手段进的曹府。

而她说月娘的儿子长的和李管家一横一样，是诈这两人的。

只是这种事皆是当事者旁观者清，父母疼爱孩子，总下意识觉得，甚至希望孩子长的像自己，尤其李管家和月娘这种隐秘关系，被人猛然提起必定心虚，乃至方寸大乱，露出破绽。

至此，秦素问完全确定自己猜测方向没有错。

脑中绪纷飞时，秦素问静静看着面前一对男女，月娘有些受不了沉默气氛，轻咬了唇，关山眼珠颤动片刻，恢复正常。

显然，到现在为止，他也不觉得秦素问能知道发生过什么，抓到他们的把柄。

秦素问冷笑一声，目光清正声音微扬，“李管家，那去山海帮是不是也是月娘通知的你啊！”

月娘身子一僵。

李管家却仍然淡定，“先生可真是会编故事。”

房间安静片刻，秦素问才道，“是啊，若非证据都是如此指向，我也不信。”

他手负于背后，端站于二人之前，“你二人有一样的口音，一样的休憩地点，还育有一个儿子，如此亲密的关系竟瞒过了几乎所有人，若不是机缘巧合我亦不能发现，二位真真好本事！”

儿子秘密被知道，现在否定这个没有意义，李管家，月娘二人皆未有言语。

“你二人许是故交，许是他乡重逢，可能某一人怀了不可告人的心，主动搭，把这份关系打实，里我不想猜，”秦素问继续说道。

“而李管家你，”秦素问转身关山，“出于某种目的接近曹秋山，可几年下来迟迟未能成功，不止你心急，帮你，或派你来的人可能也等不了了。而你这几年并非全无建树，定然找到了一些头绪，或许认为曹秋山死后你可以成功取得想要的东西……只是你还有些犹豫，所以这杀人时间，拖到了现在。”

“你胡

“月娘，其实你是懂针灸，曾经以此技为曹大人疏通筋脉，得其夸赞，虽少有在人前施展，但很不巧，我打听到了。”秦素问微笑。

月娘身子轻轻颤抖，几乎受不住秦素问灼灼视线，关山便挡在她前，“为难人算什么本事！”

“怎么，你们做时不为难，说便为难了？”秦素问轻嗤一声。

“曹清平因见男女后院私会不慎说了一句你们的龌龊言语，我之前以为是金玉与其相好，佟妈妈，甚至曹夫人也是这么认为，后来我觉不对，曹清平见到的……是你与月娘吧。”

秦素问眼睛微眯，“月娘悄悄溜出深找你，被曹清平看到，本以为一个傻子不会说什么，但谁知他却学会了你们二人的亲昵时说的话，所以你就一直找机会下手！”

他特意请沐白去金玉院里查问过，金玉都是自己溜出去见梁云堂，梁云堂从未进过曹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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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管家鼻翼扇动，眼睛瞪圆，“这一切都是你猜测，你没有证据！”

“那么你做没做过呢？”秦素问慢条斯理转着手上小金镯，似极爱听上面小铃铛清脆响声。

“这个小金镯，其实就是你给二夫人的儿子做的吧！”秦素问冷笑，“儿子长在曹府，每天见你，却不能叫你爹，你也想给自己买些礼物，所以这就是当年你给曹清远买的，却一直没有办法带上的，所以你一直留在身边，而那日其实你一直尾随着曹大人”

只是这声音砸在关山心头就不一样了，尤其秦素问面上带着凉薄笑意，好似有什么隐意。

“一切都是你猜测，你没有证据，我们不招！”李管家直接放话，度坚决事到了这个地步，已经没什么挽回的了，月娘，胆子笑，一吓就什么都招了。

沐白看着秦素问神采飞扬的眉眼，眸微缓。

他知道，秦素问一直是很优秀的。

月娘哭腔越来越重，沐白突然将杯子一摔，瓷器落地发出清脆碎声，房间陡然一静。

月娘抖了抖，唇瓣咬出血，“大人脐下之针是我做的。”

曹秋山之死，有关藏宝图和贪银案，李管家到来的时间很巧妙，他以为关山是为藏宝图而来，现在看，莫非是贪银案？可七年前并没有贪银案一事，就算有，曹秋山也不知道……

此前供他未提这两桩事，是担心万一事实并非如他猜测，消息走露，现在看，倒是可以问上一问了。

“看来关管家对贪钱案很有兴趣。”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谁也逃不过。”李管家嘴角上扬，表有些讽刺，也好像有些得意。尽管这得意很不明显，秦素问还是发现了。

他在得意什么？是得意能害了曹秋山？还是早预见了这结果？

秦素问眼角微凝，顿了顿，才试探着说，“这话不对，曹大人持身已正，霁月清风，是个好官。”

“好官不也贪了？”李管家冷嗤，眉眼间仍有些许得意，秦素问确定自己没看错。

“要让好官贪可不容易……”秦素问留意着关山表，“财帛虽动人心，奈何柏大人不缺……曹大人心明眼亮，不是有人站的比他高，看的比他远，说出的道理让他信奉，他也不会听……”

李管家神越来越得意，最后竟笑了。

秦素问立刻抓住此刻疑点，“是你！是你教唆曹大人贪银！”

李管家并不否认，还笑的更开，“是又怎样？学富五车，清廉数年，风骨颇高的曹大人还不是被我说的贪了？”

秦素问脑中迅速转开。

李管家到曹秋山身边，明显有备而来。七年前曹秋山还不知道贪银案一事，近两年才接触。他的遗信里写道，身边有人心存恶念，他才顺水推舟假意听从，混入贪银案部，取得证据……这个人，是不是就是李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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