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故事即人生(三)(1/3)
作品:《疯者迷藏》21探险
当彩玉第三次走到那棵歪脖树下的时候,她终于相信了阿源的话。他们真的迷路了。
“你瞧,我们有绕回来了。”本来是一件糟糕透了的事,而阿源的声音却透着兴奋。
“阿源,我们怎么办?”彩玉颤着声音问。眼神却难掩内心的恐惧。
“放心,他们发现我们不见了,自然会来找我们的。”那个被叫做阿源的男人若无其事地说着。
彩玉知道现在着急也于事无补,唯一能做的也许就是听天由命吧!
彩玉渐渐地发现整件事有点荒诞,荒诞的有点离谱。首先那一晚她在游戏里几乎连跪了一夜,被网友骂得狗血喷头,她下了游戏,然后稀里糊涂地登陆了那个探险发烧友的论坛,接着又稀里糊涂地和一群陌生人相会在这座远离城市的森林里探险,最后又稀里糊涂地和这个叫阿源的男人在这个森林里迷路了。
在那个论坛里大家谁也没有见过谁,彼此之间熟悉的不过是一个虚拟的名字,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代号而已。
第一次见到阿源的时候,他戴着一个口罩,只露出一双不算大却十分锐利的眼睛。彩玉不知道用“锐利”这个词来形容一个人的眼睛是否恰当。但彩玉的目光第一次和阿源相交的时候,她感觉阿源的目光透过的自己的眼睛,直看进她的心里。彩玉打了一个冷战,不过她喜欢那种刺激的感觉。
大家要在这里住上一夜,阿源自告奋勇去拾一些干柴,为稍后的篝火晚会做准备。彩玉兴奋地嚷着也要去。阿源没有反对,之露出了一个略有深意的笑容,虽然他带着口罩,但彩玉却敏锐地捕捉到了那若有若无的笑意。在大家的起哄声中两个人消失在森林里……
“你怎么总是带着口罩呀?”彩玉问道。
“这个世界有这么多细菌,我怕死!”阿源淡淡地回答。
“哦?你这么怕死为什么还要来探险呢?”彩玉揶揄说。
阿源没有回答,淡淡地看着彩玉。彩玉又一次感觉到他的眼神已经完全穿透了自己。她觉得他的眼神很深邃。
“你怕死吗?”阿源突然问道。
“不怕!”彩玉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想也没想就回答道。
“那就好,因为我们迷路了……”阿源的语气没有一丝的波澜,好像迷路是理所当然的事。
彩玉的声音已经沙哑到了极限。
阿源只是摇着头说:“没用的,没人会听见的。”
彩玉急得哭了出来:“那怎么办啊?我们要是走不出这个森林会饿死的!”
说到这彩玉猛地停止了哭喊。阿源的手里握着一只尖刀,那刀锋正对着自己。
彩玉忘了哭也忘了说话,恐惧主导了一切。
“如果我把你吃了就不会饿死了,死一个总好过两个一起死!”阿源此刻就像一只真正的野兽一样,两眼散发着狼一样的目光,向彩玉逼近。
彩玉知道自己难逃一死,反倒坦然了许多。她说:“既然我快死了,那你可不可以摘下你的口罩,让我看看你的样子。”
阿源笑着说:“也许你会失望的!”说着他将口罩摘了下来。同时也将那把刀狠狠死插进了彩玉的心脏。彩玉倒下的那一刻,眼中满是无奈的泪水。她终究没有看到阿源的样子。因为口罩里面,还是一个口罩……yu.et
电脑就想一个口罩,你永远不知道躲在后面的人是男是女,是人是鬼……
阿源坐在电脑前正在登陆另一个探险的论坛,他一边和上面的人聊天,一边吃着肉干。那些肉干在活着的时候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彩玉。
22寄生
只是自从病了之后,彩玉去医院的次数比去网吧还多。
阿源坐在那张宽大的椅子上摆弄着一支钢笔,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请进。”
彩玉略显慌张地走了进来。
阿源把钢笔放进桌子上的笔筒里。“彩玉小姐,最近感觉怎么样?”他语气温和地问。
彩玉下意识地看了看周围。“我……我感觉‘他’还在。”她答非所问地说。
“我给你的药是不是都吃了?”阿源问。
“嗯。”彩玉疲惫地点了点头,憔悴的脸上没有一点血色。
阿源一边在本子上做笔记,一边说:“彩玉小姐,从理论上讲你不会再出现这种幻觉了,也许是药的剂量不够,我会再给你开一些。”
彩玉摇头,说:“医生,这不是幻觉,他真的存在,我能感觉得到‘他’,‘他’好像就在我的身体里。”说完她又看了看四周。
阿源放下笔,认真地问:“那‘他’是谁呢?你见过‘他’吗?”
“不,我从没见过‘他’,‘他’的脸很模糊,每次他出现的时候都是我感觉到危险的时候,‘他’说‘他’要杀死所有想害我的人!”彩玉清澈的眼眸里满是惊慌。
阿源点点头,说:“彩玉小姐,在你的潜意识里你觉得这个世界是危险的,所以你需要这样一个想像出来的‘他’来保护你。”
“医生,‘他’真的存在,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就在昨天‘他’杀死了我的父母。我怕有一天‘他’也会杀了我。”彩玉掩面而泣,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害怕。
阿源皱了皱眉,说:“你说‘他’杀了你的父母,这也许还是你的幻觉,既然‘他’要杀死所有想伤害你的人,可你的父母怎么会害你呢?”
“我和他们说我的身体里有另一个人,可他们说我是疯子,还把我关在房间里。‘他’趁着晚上他们睡觉的时候把他们都……”彩玉说不下去了,只是低低地呜咽着。
阿源想了想,说:“那好,彩玉小姐,请你盯着这个。”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枚怀表,继续说:“现在只有催眠你,从你的内心最深处清除你对这个世界的恐惧。”
“哦,好……好的。”彩玉茫然点头,她没有注意到阿源眼中闪过的一丝狡黠。
彩玉被催眠了。
看着陷入深度昏迷的彩玉,阿源在心里说:妈,我给你报仇了!
二十年前阿源的父亲为了另一个女人,抛弃了阿源的妈妈和他。
阿源的妈妈受不了这个打击自杀了。阿源发誓要报仇,并跟随了母亲的姓氏。
彩玉就是阿源的爸爸和那个女人的孩子。
在一次体检中,阿源在医院里见到了彩玉,他发现这个女孩子极容易受到暗示,于是阿源借着谈话的机会不露痕迹地催眠了彩玉,把“他”深深地“种”在了彩玉的心里。想要利用彩玉来达到他报复的目的。
这对于身为心理医生的他来说并不困难。
看着熟睡的彩玉,阿源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痛快。
突然,彩玉睁开了眼睛,死死地盯着阿源的身后。
“你……你……”阿源惊得说不出话来。
“医生,‘他’……‘他’来了,‘他’就在你的身后!”彩玉惊恐地指着阿源的身后。
“这……这不可能!”按照阿源对自己能力的了解,此刻彩玉应该变成了植物人才对,根本不会凭借自己的意志醒过来。
阿源猛地转过身。可后面什么都没有。
当他再转回身体的时候,彩玉拿起笔筒里的钢笔。纯金的笔尖闪烁着诡异的光芒插进了阿源的胸膛。
彩玉觉得十分疲惫,她似乎没有注意到倒在血泊里的阿源,她打了一个哈欠,然后继续躺在躺椅上,她的眼皮越来越沉,终于缓缓合上了眼。
彩玉觉得那个“他”终于消失了,自己能安心睡一觉了。
23面试
窗外的雪像鹅毛一样纷纷扬扬。
彩玉端着一杯浓浓的咖啡呆呆地望着窗外皑皑的世界。每一年的圣诞节都是这么浪漫。尽管她一个人撑起了这家孤儿院,岁月的磨砺让她有着与年龄不成比例的成熟。但少女的情怀却时常充斥着她那颗如火的心。
彩玉看着办公桌前上那一张张因为廉价所以印质粗糙的明信片。她随手拿起一张,上面写着“祝彩玉姐姐圣诞快乐!”
名义上彩玉是这家孤儿院的院长,但彩玉总喜欢孩子们叫她姐姐。她总觉得这样比较亲切。
彩玉笑了,一看那工整字体就知道是妞妞写的。还有那张写得歪歪扭扭的,一定是三毛的“杰作”。
只有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彩玉才会从内心里感到快乐。
大人们的世界虽然遗弃了他们,但彩玉却让他们重新得到了温暖。
窗外的雪依然不紧不慢地下着。孩子们都会在这个时候期待着自己的圣诞礼物。“我一定会让你们过一个开心的圣诞节!”彩玉放下卡片自言自语地说着。
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彩玉的思绪。
“你好,我是来面试的!”一个看起来有些瘦弱的男人怯生生地站在门外,他叫阿源。
“你好。”彩玉友好地笑了笑。
彩玉礼貌地让进了阿源,并把一杯冒着热气的开水放在了他的面前。
为了让孩子们有一个难忘的圣诞节,彩玉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她在报纸上招聘了一个“圣诞老人”,只要身体健康不论年龄,并且有丰厚的酬劳。
对于孩子们,彩玉从不吝啬。
阿源端坐在彩玉的面前,用喝水掩饰着自己的局促。
“呵呵,你不用紧张,这里的孩子们都很可爱。”彩玉笑着打破了沉闷的气氛。
“其实我对扮成‘圣诞老人’并没有什么经验。但是我真的很需要这份工作!”男人有些羞赧地说。
“呵呵。没关系,你只要表现的自然就行,孩子们喜欢的是‘圣诞老人’。他们才不管你有没有经验呢!”彩玉像一个小女生一样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那我就放心了。”男人如释重负地说。
“不过有件事我一定要问清楚。你知道,我要对这里的每一个孩子的健康负责,所以我要确定你的健康。”彩玉突然变得严肃地说。
“这个请你放心,你在报纸上刊登的要求我都清楚。”说着男人拿出了一份体检报告。
彩玉看过报告后略有深意地笑了笑。
“我要代表这里所有的孤儿向你表示感谢!”彩玉突然说。
“这没什么,只要让孩子们开心就好!”男人不好意思地说着。
“你误会了,我是对你送给孩子们的礼物表示感谢!”彩玉说。
“你说什么?”男人莫名其妙地问。
彩玉突然站起来走到男人的面前,她指着男人的心脏说:“如果把你的心脏卖到黑市上就能让所有的孩子都能穿上新衣服。”
“这个能换来妞妞手术的全部费用。还有三毛想要了很久的飞机模型。还有……”彩玉指着男人的肾兴奋地说。
“哦,对了,我是不是忘记了要对你说‘圣诞快乐’!”彩玉在男人的耳边悄声地说。
男人惊愕地说不出话来,他想逃跑。可是身子却一点一点地失去了知觉。他的目光落在了那个还在冒着热气的水杯上……
24疯狗
1
当然了,这次故事的年代还没有电脑,彩玉自然也玩不成游戏了。
夜幕下的村庄格外的宁静,只有寥寥几声犬吠偶尔会打破这看似美好的安详。
老村长坐在院子里纳凉。烟雾从他的嘴里喷出,烟袋瞬间亮起的暗红色的火光照亮了老村长布满沟壑的脸,脸上满是凝重的神情。
村长的老伴从屋里走出来说:“这么晚了不睡觉,想啥呢?”村长的老伴像大多数山里的女人一样,朴实却没有见识。
老村长沉默了半晌叹了口气才说:“最近这山里不太平,听说有只疯狗就在这山里。比狼可凶多了。”
老伴撇了撇嘴说:“不就是一只狗吗,赶明儿带两个人上山打死它!”
老村长抬起一只脚,把抽完的烟袋在脚底磕了磕。“你当恁容易呢?彩玉爹可是咱村里数一数二的猎户了吧?可他上山好多次就想弄死那只疯狗,可连狗毛都瞧见过。那狗狡猾得紧着哩!”
老伴满不在乎地说:“再狡猾不也是只畜生吗?俺就不信了,你多带几个人上山还打不死它?”
老村长阴着脸说:“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个啥?那是一般的狗吗?要是让那畜生咬着了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把狗瘟带到咱村里,那可就全毁了!”
2
夜色浓得像化不开一样的粘稠。
院子的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是彩玉她爹,李老汉。
老村长说:“彩玉爹,有事呀?”
李老汉叹了口气说:“我有一件大事跟您老说。”
老村长把李老汉让进屋里。
李老汉喝了一口水才悠悠地说道:“今天我进山想打只狍子给彩玉和她娘打打牙祭,没想到却看见了一只疯狗追着一个人死命地咬着。”
老村长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我听说最近很多地方正闹“狗瘟”。隔壁好几个村子都发现了被疯狗咬伤的人。凡是被疯狗咬伤的不仅自己的命保不住,只怕还要连累整个村子。你看清那人的脸了吗?可别是咱村的人呀!”
李老汉犹豫了一会儿说:“当时我离的远也没看仔细,不过我隐约瞅着那个人像阿源。”
老村长惊呼道:“阿源?彩玉她爹,这可是人命关天的事!你可不要胡咧咧呀!”
李老汉从怀里掏出一个物件,在昏暗的油灯下呈现一种压抑的黑色。那是一枚铜钱。
老村长睁大了眼睛说:“这……这还真是阿源的……”
李老汉苦着脸说:“阿源这孩子我也是看着长大的,没凭没据的我也不敢乱说。可是这关系到咱整个村子,我不得不说啊!”
老村长脸色铁青一言不发。
李老汉说:“时候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彩玉和她娘还等着我哩。”
3
正午的太阳热辣辣的,考得大地一片焦灼。
老村长推开村东头一家的大门。“阿源他爹在家吗?”
一个村妇擦着手从屋里走了出来。“呦,村长来了!在,他爹,村长来了!”
老村长说:“老薛,我今天是来找阿源的。”
老薛说:“是不是这兔崽子又惹事了?看我不打死他。”
老村长忙说:“不是,不是。昨天我看见土地庙里漏水,打算修一修。这不,人手不够来找阿源帮忙。”
老薛长出了一口气,说:“这没说的。阿源快出来跟你大爷干活去。”
阿源从里屋走了出来,眼神有些警惕。老村长发现大热的天儿,阿源居然穿着长衫。
4
其实修土地庙根本用不着太多的人。但阿源被老村长支过来、使过去,不一会儿就大汗淋漓了。
活很快就干完了。
老村长微笑着说:“大家辛苦了,赶紧去河里洗个澡吧。”
村里有条河,是村里人的“浴池”。白天男人用,晚上便轮到女人用。
大家**衣服纷纷跳进了河里。只有阿源,眼神阴晴不定地看着在水里嘻戏的村民。一只手死死地捂着衣服的扣子。
老村长皱了皱眉,问:“阿源,你怎么不下去洗洗,看你这一头的汗?”
阿源支支吾吾地说:“大……大爷,我还有……有事,就先回去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
老村长听人说,被狗咬伤了的人最怕水。
5
那一天,太阳躲在厚厚地云层上面。天阴得怕人。
阿源被老村长带来的人从家里给绑了出来。
老薛追出来叫道:“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老村长阴着脸说:“你说是你家阿源一个人重要,还是全村的老少爷们重要?”
老薛被问得一愣,说:“自然的全村的人重要。”
老村长说:“那好。”
说着老村长撕开了阿源的衣服,露出一大片因为天气炎热而导致溃烂、流脓的伤口。
老村长说:“阿源让疯狗给咬了,我不处理了他,全村都要跟着遭殃。”
老薛急了:“村长,您说话可得讲良心啊,哪个王八羔子看见俺家阿源让疯狗咬了?”
李老汉突然站出来说:“是我!”
老薛疯了一样冲上去揪住了李老汉的衣领,说:“彩玉她爹,俺哪里得罪你了,你这样糟践俺家阿源?”
李老汉从怀里掏出那没铜钱,说:“你看清楚了,这是你家阿源的吧?”
老薛爹傻了,那枚铜钱是阿源出生那年他在地里刨出来的。村里人都说那是的值钱的物件。老薛拿着它在全村炫耀了一遍,最后戴在了阿源的脖子上。
阿源一看见那枚铜钱,什么都明白了。他疯了似的冲李老汉大喊:“叔儿,我错了,我知道错。您放我一回吧!叔儿……”
李老汉赶忙说:“快把他的嘴堵上,要是让他咬着谁就坏了”。
大家七手八脚片地把阿源塞进了“猪笼”里。在这个闭塞的大山里,所有的律法不过就是村长的一句话。
老薛跪在村长的面前哭着喊:“村长,俺家可就这一根独苗啊!阿源要是被浸了‘猪笼’俺家的香火可就断了!”
老村长也有那么一刻的动摇,阿源的命就攥在他的手里。可是他手里还攥着的又何尝不是全村人的性命?
老村长狠下心喊道:“下水!”
6
阿源的坟就在村北的那片坟地上。孤零零的有点冷清。
从那天处决阿源回来之后,阿源他爹便一病不起。嘴里一直喃喃地絮叨着:“完了,香火断了!断了……”
一天夜里,坟地上突然出现了一个人影。这阴森恐怖的地界,白天都很少有人来,更别说这黑灯瞎火的夜里了。
月光照亮了那人的脸,是李老汉。
李老汉抬手扔出一个东西,然后消失在了这浓浓的夜色之中。
一个圆圆、扁扁的东西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落在了阿源的坟前。
那正是要了阿源的命的那枚铜钱。
7
一个月前的晚上,月亮高高地挂在天上。
彩玉一个人在村里的那条河里洗着身子,她没有注意到不远的地方一双似乎喷着火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她。
就在彩玉上岸穿衣服的时候,突然一双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彩玉奋力地挣扎着,可是那个人仍牢牢地把她压在身下。
彩玉的反抗越来越弱,她把指甲深深地刺进那个人的肉里,血一下就流了出来。
疼痛似乎更加激发了那个人的兽欲。
彩玉的眼前一黑,只剩下了耳边那个人粗重的喘息声,还有自己手里死死攥住的从那个人脖子上拽下来的一枚铜钱。
25魔方(一)
1
你说,万能的神能不能造出一块连他都抬不起来的石头?
这几天老张被这个问题折磨得头发都快掉光了。
手里的烟眼瞅着就要烧到了手指,老张这才慌里慌张地扔掉烟头儿,踩灭。
无论在哪里,防火都重于泰山,虽然在老张心里泰山也就那么回事儿。
远处的云,形状被风修剪得像一只鸡腿,老张咽了一口唾沫,他饿了。
老张坐在他的那张藤椅上,心事重重地又续上一根烟。
“扯淡,神怎么会为了一块石头而挑战自己?粗鲁!”老张吐出一个烟圈自言自语说。
紧接着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么神应该怎么挑战自己呢?
风轻飘飘地从窗外吹了进来,透着一丝卑微的凉意。
老张又掉了一缕所剩不多的头发,一瞬间他似乎感悟到了什么,他把还剩半根的香烟弹出窗外,说实话他很少这样浪费。
老张霍然站起身,脱口说了一句:“魔方!”
是的,和粗鲁的石头相比,魔方就显得高明了很多,也复杂了很多。神应该从智力方面向自己发出挑战。
那我再问问你,万能的神能不能复原一个连他都复原不了的魔方呢?
老张要趁头发掉光之前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
他翻箱倒柜,终于在一堆光怪陆离的器物之中找到了那个魔方。
魔方光洁如新,并不像是陈放许久的样子,只是浓重的塑料质感让它看起来都不如某宝九块九包邮的玩具。
老张拿着魔方坐回藤椅上,尽管老张看起来不急不缓,但是他的内心还是有一些忐忑的。他轻轻旋转魔方,魔方发出塑料特有的脆弱声,声音不大但到了老张的耳朵里,却无比刺耳。
老张随心所欲地打乱了魔方的顺序,然后他盯着魔方看了一会儿,他想按照相反的顺序再把魔方旋转回原位。但是几下之后,他就忘了顺序,他急得满头是汗,足足用了一下午,也没把魔方复原成功。
老张恼羞成怒地把魔方扔出窗外,他有些悲怆地说:“我这是怎么了?老了吗?”
自从上次差点被一只猴子弄伤之外,老张再也没有体会过这样的挫败感。
老张从烟盒里又抽出一支烟叼在嘴里,在打火机摇曳的火光中,他追忆起了往事的种种,似乎是横亘在记忆中的从容从未有过的坍圮,老张不知道该喜还是该悲。
逃避不是办法,老张觉得那么多金戈铁马的岁月都经过了,不应该被一个小小的魔方而费尽心神,他要和魔方做个了断。
老张走到外面,凛冽的风瞬间变得和煦,被他扔出来的魔方就在不远的地方。
老张走过去抬起脚,把魔方踢下了云端。然后背着手回到了大殿里。他想:晚饭还是吃鸡腿吧,熏酱的比油炸的健康。
为了多活几万岁,老张已经开始注意饮食的均衡了。
活得太久其实没什么好处,而其中之一的副作用就是无聊
云端之上的凌霄宝殿,一如往昔般宏伟而静谧。
2
和一般的文艺女青年喜欢和电影不同,彩玉对游戏的痴迷超越了一切低级趣味。
那一晚彩玉在寝室里和游戏的公会网友一起打副本,眼见着一路拼杀,打到了最后的boss,可是任凭彩玉用尽一切办法都没什么效果。
这是彩玉从接触游戏那一天开始从没发生过的事情。而且这个副本里的boss奇怪得很,并不是人物或者怪物,而是一个很普通的魔方。
彩玉不记得这个游戏有这样一个boss,或许游戏公司最新更新的结果。总之在这个虚拟的世界里,彩玉人挡杀人,佛挡杀佛。
时间过了凌晨,网友一个个都下线了,只有彩玉还再不厌其烦地重复着闯关失败。
彩玉打了一个哈欠,对自己说再试最后一次,不成功就睡觉。
结果依然闯关失败,但是彩玉食言了,她没睡觉,而是直接砸了那台电脑。寝室里其他三个姑娘被彩玉吵醒了,但是看到彩玉的样子,谁也没敢抱怨一句。
在一地零件中,彩玉发现了一个花花绿绿的东西,她拿起来一看,眼睛都红了,她像野兽一样压低声音说了一句:“妈的,又是魔方!”
彩玉随手把魔方扔向窗外,北方大多数的房间在冬天都会紧闭门窗。
看似质量很差的塑料魔方竟然砸碎了寝室的玻璃,飞了出去。冷风一瞬间就充满了寝室,一个柔弱的的姑娘立刻打了一个喷嚏。
彩玉尴尬地笑了笑,说明天会找人来修玻璃。
其他三个姑娘躺在床上,心里却想着同一件事,明天一定换寝室。
吹了一夜的冷风,彩玉居然没有感冒,这让她坚信她的运气正朝着好的方向转变。
彩玉有点后悔昨晚一时冲动把电脑砸了,她的钱都用来买游戏装备了,只能去找阿源借电脑用用了。
走出寝室的大楼,彩玉一眼就看到了柏油路上的魔方,那是她昨晚扔下来的。
这个看起来质量差到不行的魔方从六楼扔下来,不仅没有粉身碎骨,反而把路面砸出一个浅浅的痕迹。
彩玉拿着魔方,在实验室里找到了阿源。
阿源是彩玉单方面宣布的男朋友,阿源是那种一门心思扑在学业上的理工男。
一看到彩玉,阿源头都大了,这丫头不是来捣乱就是来蹭吃蹭喝。
彩玉看到实验室里没有人,这才拿出了魔方递到阿源面前,说:“你看,这是什么?”
阿源头也不抬地说:“最普通的三阶魔方,我九岁的时候就能在一分钟之内还原这种魔方。”
彩玉压低声音说:“这个魔方很特殊。”
阿源一边记录实验的观测报告一边说:“嗯嗯,我知道,所以你打算用这个很‘特殊’的魔方从我这里借走多少钱?”
彩玉知道她的形象在阿源的心中已经根深蒂固了,现在说什么都没用,只有用行动来证明了。
彩玉把魔方放到激光仪上,理论上这个仪器发出的激光射线能切割这个地球上大部分的物体。
阿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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