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求生之路

作品:《束心暖

稍作休息之后,束心暖揉了揉眼睛站起来,有了阳光的照射身体终于暖和一些。她正被关在一个不知有多大不知在哪里的地下室,昨天她在类似于防空洞之类的空间其中一端的尽头处找到了一扇木门,那扇木门后面并不是出口,而是一个不到20平米的小房间,房间里放着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这间房间看起来很像一间房,虽说是有阳光,但总是让人感觉冷飕飕的,况且太阳已经快要落山了。

这房间唯一比刚刚的通道好的地方就是这里有吊灯还是通了电的。墙边靠着一个很大的架,架上排满了,束心暖随便翻了几本发现里面都是白页,索性随手一扔。

架的对面放着一个桌,抽屉里有一把生锈的小钥匙和一些空的盐汽水瓶,她看了一圈没发现有什么能用上钥匙的地方,但是束心暖还是觉得这应该是某把锁的钥匙,所以就把它揣进了口袋。

除此之外,束心暖还在木板门背后发现了半盒火柴,在蹲下身捡火柴的时候,她隐约听到了一点儿水声,趴在地上一听才发现地板下面竟然有水流动,她用手指轻叩两下,地板发出咚咚的声音,这下面肯定有空隙,束心暖趴在地上边往各个方向移动,边听水流的声音,这水流声音越来越大,尤其是靠近架的时候,束心暖在架附近仔细找了一圈,发现架底下垫着一块正方形的铁板。

她站起来伸手摇摇架,先掂量了下架的重量,这架的木板看似很薄,但分量却不轻,想要轻易移开是不可能的,束心暖琢磨了一下心里想:如果把架上的全部拿下来会不会减轻一点儿。

她把架上的一本一本的取下来扔在桌上,把架腾空了之后,她又推了推架,分量果真减轻了不少,不过她推起来还是很困难,她手抱肩整个身体往前推,架的底座在地面上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

架移动的很缓慢,可能是因为束心暖力气本来就不大,地面又不平,摩擦力过大的原因,推了一小段,束心暖已经大汗淋漓的了,这时束心暖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以来感觉到的第一次发热,她坐下来擦擦汗,看着地面上一个小小的印痕,不禁摇摇头,这么用力居然才推了这么小一段。

可是看着看着,她却一拍脑袋深叹了口气,因为她发现推错方向了,如果从右往左推,那就把门堵上了,离开这个房间的时候还要把它推回去,她无奈的拍拍手站在左边又把它往回推。

耗费了大概半个小时,架终于被移开了,束心暖感觉身体要透支了,她一屁股坐在地上双手握住铁板的拉环身体向后仰,铁板吱呀一声竖起来倒在地上,又带起一大片灰尘。

束心暖咳嗽两声站起来向铁板底下望去,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她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功能往里头一照,看见很多杂七杂八的脏东西。

看来这是个下水道。

束心暖小时候,在上海听老一辈人说过:有水的地方必有出路,这条下水道人想游出去肯定是不可能的,那有什么方法可以让别人知道我在这里呢?

恩……有了!

束心暖挠挠头看看周围的东西,有什么是能传达信息的呢,架上的不能受潮,一遇水就会烂,木桌的桌腿虽然不会烂的那么快,但是很不起眼,一般不会有人仔细的看,就算看了也会轻易的扔掉,用什么能让人捡起来又能仔细看呢……

盐汽水瓶!

束心暖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完美的计策,她跑到木桌前,打开抽屉细数了里面的盐汽水瓶。

1、2、3、4、5、6、7、8、9、10……

一共有10个盐汽水瓶,这种瓶是用塑料制作的,水是进不去的,只要把包装纸撕下来写上信息再塞在瓶子里就能做一个简单的漂流瓶了,不过……

该怎么在上面写信息呢……

这么简单的问题,束心暖想了十秒就有了答案,她把火柴拿出来轻轻一擦点燃之后小心的拿到门外点燃左右两盏油灯之后立马把它甩灭了,待冷却之后,才小心翼翼的在包装纸上写了几个字,最后塞进了瓶子里,塞了一半她又把那张包装纸取了出来,她有点儿害怕捡到这个瓶子的人不相信这个瓶子里的包装纸,于是从口袋里把自己的微型月票也塞进去。

束心暖使用的方法很简单,这是他爷爷告诉他的。

木头在经过火焰燃烧之后会形成碳,碳可以用来当作临时的笔,但是遇水很容易掉色,不过塑料瓶是天然的防水工具,只要没有损坏内部不会进水,以前隔海相望的恋人用漂流瓶交流就是这么个原理。

束心暖把盖子拧紧小心的扔进下水道里,可是塑料瓶漂了一下却卡在了前面,束心暖用手电筒一照,发现前方有个栏杆,应该是专门用来阻挡垃圾的,这就麻烦了,束心暖呆住了,靠在桌子边有些失望,自己绞尽脑汁想好的完美计划就这么给破坏了?

束心暖顺了顺略显油腻的头发愣了一会儿,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她又走到下水道上边,用手电筒又仔细看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如果真的有一个栏杆挡住赃物的话,那源源不断的有赃物进来,下水道早就应该堵了满满的垃圾,唯一的可能就是在另一侧也有一个栏杆,但是刚刚束心暖看了并没有,那就说明这个栏杆根本就没有这么深,只是半截栏杆,底下还是能通过去的。

束心暖手扶住地面,脚慢慢的伸下去,轻轻一踩,塑料瓶刺溜一声顺着从栏杆下方钻了出去。

束心暖小心翼翼的爬上来拍拍手,虽然成功了,但她心里还是忐忑不定,因为这种塑料瓶只是比木桌腿好一点儿罢了,如果遇到收破烂的,它只是两分钱而已,再说就算被捡到了,看见的人会相信她吗?

栾戈捏着从漂流瓶里拿出来的包装纸左右端详,这张包装纸没有什么特别的,上面的“救救我”也很模糊,像是用劣质的墨水写的,他有点儿怀疑这是哪个无聊的人扔出来的,但是瓶子里的月票让他起了疑心,究竟是什么人开玩笑还要搭上一张月票呢?

可能是继承了爷爷的侦探细胞,栾戈遇到不明白的事情总想着打破砂锅问到底,他小心的把这张纸塞回瓶子里,走到公路上打车去了一趟浦西新村。

栾戈有个挚友叫沙月,在上海时,沙月和栾戈是儿时的玩伴,他家世代都是法医,所以他学的也是法医学,现在正在南京读a高中(重点高中)。

沙月是个脾气古怪的人,据说他遗传了他爷爷全部的缺点,比如肤黑如碳,入夜不见人,脾气时好时坏,犟的像头毛驴,栾戈每次去找他都要挑准时间去。

现在是下午两点,栾戈琢磨着沙月应该吃好喝好睡好了,但是他还是小心翼翼的按了门铃,叮咚一声,无人回应、叮咚两声,无人回应(栾戈心里慌了)、叮咚三声,门打开了……

沙月穿着睡袍带着睡帽,睡眼惺忪,但眼神极其冰冷,栾戈心颤了一下,嬉皮笑脸的招了招手:“早啊!”

沙月哼了一声,转身进了屋,栾戈切了一声,跟着进来换了鞋子。

沙月在浦西新村租的是90平米的房子,内部格局比较西式,家里东西基本都是黑白色,栾戈跟着他走到卧室,沙月一回卧室就仰面倒在了床上。

栾戈叹了口气,走过去拍了拍他的黑脸:“都几点了,还睡呢。”

“别烦我。”沙月翻了个身嘴里喃喃道:“老子昨晚看资料看到凌晨4点。”

栾戈坐在他床边打了个哈欠,猛拍了一下他的屁股:“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明明是个高中生非要自学大学法医课程。”

“操!”沙月揉着屁股坐起来:“我倒是不想学啊,不学我老子能放过我么。”

“哈哈哈。”栾戈从旁边桌上抽出一个一次性杯子,接了杯开水喝了一口:“行了,不跟你打哈哈了,今天找你有正事儿。”

“有事儿说,有屁放,老子还要睡觉呢!”沙月知道自己睡不成了,摘掉睡帽挠挠头发。

栾戈把包装纸从塑料瓶里取出来递给他,沙月接过包装纸,很是吃惊,两个眼睛一大一小,翻过来调过去看了好几遍,然后的讶异看着栾戈:“这是什么?”

“这是我在温水泉后面的河里捡到的,上面写着求救信号,我想让你鉴定一下这是不是真的。”

沙月痛苦的大叫一声瘫在床上:“我的栾大少爷啊,你不远万里来找我就这个事儿啊!”

栾戈不以为然:“怎么了?”

“还怎么了!”沙月咬着牙爬起来指着那张包装纸:“你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多少无聊的人吗?要是每个无聊的人随便扔个装了纸的瓶子我都要检查一遍,那我的手术刀可以直接换成垃圾夹子了!”

栾戈瞥了他一眼坐在凳子上,一只腿翘在床边,略带痞气的说:“你就帮不帮吧。”

“不帮!”沙月几乎是脱口而出。

栾戈叹了口气,摇摇脑袋:“这样吧,你帮我,我给你介绍个漂亮的学生妹。”

“切!”沙月满不在乎的把睡帽扔到地上,从床上起来换衣服:“你最好先想好怎么鉴定,就一张破纸我不信能搞出来什么花样,不过先说好,不管帮你办没办成,学生妹不许反悔!”

栾戈一口痰吐到垃圾桶里笑骂一句:“真没节操!”

起床、洗漱、吃饭,前前后后花了1个小时,栾戈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但也不敢嗦,他知道他遗传了他爷爷没过早不待人的臭毛病。

沙月收拾完桌子之后,又泡了杯茶,轻轻抿了一口就把栾戈带到地下室去了,他租的这房子每个月房租1000,足足比别人贵了500,就因为有个地下室,他是要学法医的,他需要一件地下室练习解剖。

沙月抖抖衣服坐在椅子上,两只手竖着伸起来,栾戈习惯性的取出一对白手套给他戴上,沙月先把包装纸平放在显微镜前面,一只眼睛贴在镜口,对焦完看了一段时间之后,沙月回过头对栾戈说:“这文字的是碳写的。”

“哦,那你能不能看看这个。”栾戈有点儿兴奋,因为一般铅笔的笔芯都是铅做的,用碳写是迫不得已的事情,他顺手把月票递给沙月。

沙月接过月票抬起头望了他一眼:“你是想知道这张月票的主人是谁?”

“是的。”沙月摘下手套,从桌底下拿出一台小型仪器然后走到电脑面前,用数据线接上,栾戈愈发兴奋:“这就是你们家御用的身份辨识系统ii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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