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奕没有接上婉转的言词，也没有太多的解释，竟然是直接强硬的回应：

“那是因为我们该重新界定我们合作的关系了，我认为我应该得到更多，我也有信心将来能给你更多。”

“你说什么！？”克利夫惊讶的看着沈奕。

沈奕这次是做足了准备而来…他要进行一场真正的豪赌！

就谈判的本质上来说，是在极端的两边决定自己的位置，让自己选择靠哪边多一点。

其中一边是如果谈判的双方存在着一些正面的基础：例如良好的信誉、坦诚的表露自己的想法或要求、熟悉对方性格、互信程度高、愿意建立长期合作的关系…等等，那谈判的目的便是一同将饼作大。双方就彼此利益上的矛盾和分歧，透过坦率的沟通、信息共享的方式找出解决的方案，使双方合作的利益能最大化。

完全反面的另一边是如果双方只存在完全负面的基础，那必然导至完全相反的结果。例如只重自己的利益而完全无视对方的需求、努力占对方便宜而不愿共享、贪婪的索取一切利益又寸土不让；策略上也会关闭所有资源的共享，甚至抛出假消息误导对方。总之不是一起将饼做大，而是抢食对方碗里的饼。

如果沈奕在魔兽世界时和盟友团队的谈判是谈合作多一些，那和克利夫的谈判就无奈是竞争多了一些。这是由于和克利夫在立场上的不确定性，甚至具有将来的危险性所必然的选择，沈奕也必须小人之心的想，克利夫的计划也必然是如此。

该说是立场决定脑袋，还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沈奕只会感到无奈，而不会对克利夫产生真正的反感。

不管是合作性的谈判、还是竞争性的谈判，手中握有多少谈判筹码至关重要，特别是后者。沈奕这次要赌的就是用极有限的筹码去争得最大的利益。

“看来兄弟你这一次收获良多啊，有什么可以拿出来分享的啊？”克利夫说道。

“返祖之血获得的来源不全是靠吸血鬼和狼人，主要是从一些古生物的菌类、藻类、年代久远的爬虫类中获取，再透过动物性的融合实验，最后才是才是吸血鬼和狼人，讽刺的是他们只是用来催生血统的代理孕母，*和卵子都和他们无关。”

“哦？！…”克利夫露出了些微惊讶的神情看着沈奕。

“注射返祖之血后的人能学习其它血统的技能、而且能融合不同的血统，甚至还不只一个！融合程度愈高则血统等级愈高。”

“返祖狼人对于动物系、超人系之类的血统学习或融合能力较强。”

“返祖吸血鬼对于变化系、恶魔系、亡灵系、神圣系之类的血统学习或融合能力较强。”

“狼人和吸血鬼也不是不能学习对方有利的血统，只是天赋较差。”

“血统技能的学习或融合，受限于自身目前的血统类型和实力，例如你融合了亡灵系的血统，将来就不可能再学习神圣系的能力，或融合这类型的血统；你如果只融合了最低阶的亡灵血统，也没能力学习大魔王的高级亡灵血统技能。”

“对了，我刚忘了讲，得到返祖之血最重要的检测用血液，我们已经尝试生产了，效果或许没有你们的好，但你知道我们量大时间多，这也不是问题。”

沈奕一连串的说了一堆，语气是无比的肯定和自信，好像他就是这方面的专家！

……但真是如此吗？这些不过是从莎拉第一份仓促简陋的研究报告、李巍和自己开启血统后的纹章说明里大致推论出来的东西。

沈奕在胡吹一通！但这是有方法的胡吹，是在执行说谎的艺术。

错误分很多种类、也分不同的程度。戴恩家族是血统的专家，但他们认为的错误不见得会是真的错误，为何？因为有可能这个错误本身也是可行的方法，只是绕的弯比较大；也有可能这是比较好的方法，只是他们不晓得；更不排除…错的根本是他们自己。只要说的大方向和逻辑是对的，以上的概念在气势上就可以成立！

所谓的大方向和逻辑，指的就是用推论当结论的组织能力。

莎拉第一份研究报告里，只提到各阶段检测过程的执行细节，还有各阶段血液的成份，然后用了疑似、可能、或许、包括…等推论的名词，指向原生藻类的抽取、一些野生动物和家禽的实验、狼人和吸血鬼血液的用法等“模糊的概念”。

所以沈奕把藻类多加了原生植物和爬虫类，是为了散弹打鸟、顺便营造发现新方法的假像。

沈奕用了如动物性实验这类模糊的说词，是为了避免在陈述细节上犯错。

沈奕将最多的文字说明，放在用狼人和吸血鬼催生返祖之血这一点上面，只是抓住莎拉下了“很有可能”这个名词上的信任。

此外返祖狼人和吸血鬼有各自适合的血统融合类型，是从莎拉对所有npc和冒险者的血液实验里，比对纹章对血统的说明后得出来的推论，由于沈奕对这个推论的直觉非常强烈，干脆就硬上了。

果然…克利夫神色变幻不定，一贯的笑容也转为不自然的诡异。

“哼…我听你在胡说八道，没有一点说对的，你太让我失望了！”克利夫往椅背上一靠，竟用嘲讽的嘴脸看着沈奕。

“没有实际的成果出现我敢这么有信心？哼，让我失望的是你！”都是同类人，沈奕知道他在试探自己的神色反应，这时候只会更加的从容自信。

能当个好的演员，对每个领域都有帮助，特别是在谈判的场合。

“你……！”克利夫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看着沈奕，良久没有出声。

“…好吧，我承认你很了不起，或许你真的发现了一些东西，但是这些东西还不足够改变我们合作的模式不是吗？你知道戴恩家族在血统…”

“够了！”沈奕打断了克利夫的说话，重拍桌面豁然站了起来！

“非要我讲的更白一点吗？返祖之血就是都市意义上真正的血统，也是唯一真实的血统！他不是幻想的伪科技，而是冒险者身体全部的改造，是不用熟练就能带离都市的真实技术！！”

“说什么一起找出都市的秘密…哼，这些你们早就已经知道了对不对。”

“沈奕你…！”克利夫的脸色已凝重了起来。

“现在…就让我来说些你们不知道的部份。在我们的实验里，返祖之血只有在融合狼人和吸血鬼的血统时不会产生排斥反应，至于其它血统…全部排斥！而且排斥的非常严重！”

“这也是为什么你还没有血统的原因，不要跟我说你是因为在等不死鸟血统的传承，返祖之血可以融合血统带离都市不是更好，全都是因为…你们现在还没办法解决融合排斥的问题！”

这一点沈奕没有胡吹、也没有撒谎，沈奕在离开主场前亲眼看到莎拉要他一定要看的实验，套句莎拉说的话，用最单的血型比对模型都能清楚的知道，所有血统变身后冒险者抽出的血液和返祖之血是多麽格格不入。

“但是现在…排斥的问题我们已经找到解决的办法了。”沈奕盯着克利夫，一个字一个字慢慢的说了出来。

胡吹！天大的胡吹！沈奕这次真正撒了个天大的谎言。这也是沈奕今天最大的赌注，他要在对方的痛处上狠狠的梭哈下去，之前全部的虚张声势都是为了这一刻！

“这不可能！！”克利夫几乎是用吼叫的方式激动的说。

“我们花了多久的时间，投入了多少的资源也解决不了的问题，你怎么可能只进入一次主场就找到办法，这绝不可能！”

“别忘了我们正处在一个没有不可能的世界…要看证据吗？”沈奕微笑的说。

沈奕开启了血统显示，连高觉醒度血统的文字都拿来强调了一番：

“看到了吗？你们所有人都不敢做的事，我已经做了，这就是我的信心。”

既然开启了返祖血统是沈奕生命中意外的悲剧，那就只好尽量利用它现有的价值吧。沈奕心里不由得苦笑。

克利夫此时确实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发呆了几秒后，突然说：

“你融合的血统是什么？温柔呢？其它人呢？他们也使用返祖之血了吗？”

“所有的一切…将来你都会知道的，我只能说，现在所有人都在等我这次主场的好消息。如果你也有兴趣参与的话…是不是该先表示一点合作的诚意呢？”沈奕慢慢的说道。

并且，是时候该补上最后一鎗了！

“我需要更多的战魂珠，我和战魂珠内冒险者的鬼魂相处的很愉快，我知道如何抽取里面的力量来使用。还有，检测用的血液也要非常多，可以节省我们的时间。”

“你……！”克利夫又被重击了一次。

“很讶异我也了解战魂珠的秘密是吗？告诉你，我还了解更多你们不知道的事。”

当谈判的天平已经过度倾斜至其中一边时，谎言是否真实已不重要了。

良久……克利夫沈思着，沈奕也没吵他，因为沈奕知道这场谈判的目的已经达成了，剩下的就是待会能得到多少成果。

沈奕此时心里想着莎拉，如果不是她的专业和坚持，许多断刃队这次在主场完成的事，根本没人懂的该如何去做，甚至懂了也不想做。所有伟大的胜利究其因果，往往都是从最单纯的起点开始，那就是做事情认真的态度。

克利夫终于缓缓的开口了：

“沈奕，你非常的了不起，如果你真的解决了血统排斥的问题，那不只戴恩家族，都市全部的冒险者都是你的客户，你甚至有资格和都市谈条件。”

“你要的东西我会让李巍送过去，如果一个月后我能当上族长，你的研究成果绝足以成为戴恩家族和断刃队停战的强大依据。”

“下一次…如果你能和李巍同时来这个房间看我的话，就是我们真正能走在一起的时候了。”

“沈奕…你好自为之吧。”

克利夫离去了，沈奕从窗边看着他的背影，思索着他最后几句话的意思…

李巍…李巍…难道克利夫他想……

“快！快帮我联络狼队任何一个人！谁都好！快啊！！”

沈奕此时对着团队频道不断大吼著……

第十四章：系统化有时很难?有时确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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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籍对手的势往上爬，就要有承受相对风险的觉悟。

成功的谈判豪取了资源，确也加速了对手并吞自己的步调。

一连串看似周密的谎言，确也让对手更客观衡量出自己的底细。

幸运的是沈奕目前是死猪不怕滚水烫，承受次要风险来解决主要风险是必要的，也就是籍对手的力量来解决自己身上返祖血统的风险。

沈奕和克利夫的主场竞争正开始了新的一页，这一战将卷入更多的人事物。

双方第一步的短兵相接，就是狼队李巍四人。

沈奕担心克利夫在谈判一结束后，回头就马上塞几个融合用的血统给狼队四人，然后要沈奕解决排斥的问题。正所谓不知者无畏，李巍再谨慎至少也会推一个人来实验。

所以为何沈奕急着要联络狼队，就是要压下他们立刻融合血统的.。

很幸运的，沈奕第一时间找到了狼队四人，但不幸的是…果然狼队其中一人已拿血统来融合了，不过不是克利夫提供的，纯粹是自己迫不及待的行为。

沈奕心中不住苦笑…但打击还不只如此，李巍竟接着说了：

“克利夫才刚来电过，说你们已达成协议了，他会持续投资你们的主场，帮我们解决排斥的问题是你要支付的价码之一，他说毕竟沈老大你已经找到方法，这也不过是小事一件。”

这一记闷棍著实挨的不轻，沈奕又不能否认克利夫说的，不然这次克利夫答应提供的战魂珠和检测用血液恐怕也没着落了。

“这的确是小事一件，不过我不喜欢你们事情先做了再来找我收尾，这和协议的精神不同，我有权不同意！”虽然这事都要承担了，沈奕还是先冰冷的说。

面对全无细节的协议，正好被沈奕和克利夫两个妖魔鬼怪拿来利用，试探对方的底细，可怜的是被拿来做棋子探路用的狼队。

不过狼队这棋子的心向谁多一些，将来谁做事要方便一些，沈奕该有的威压手段还是要做：

“我可以答应帮你们，但这次再进入主场一切都要照我的命令去做，你们有任何让我感到不放心或不信任的行为，就自己回去找克利夫帮你们解决问题吧。”

“呃…沈老大你放心吧…”李巍结巴的说。

看这货的反应，多半克利夫也做了一样的威吓，该说墙头草是可怜还是活该呢？

沈奕整理了一下思绪，认真的了解了血统排斥反应，当下真大开眼界…

返祖狼人融合狼人血统后不会排斥…是的，但仍然有可怕的代价，就是战斗中偶尔会不受控制的血统变身，特别是在使用了血统技能后。既然说是不受控制，就是连心神都丧失的意思，就像是塞亚人变大猴子一样，那一段时间他们就只是一头敌我不分的野兽。

融合了狼人之外血统后就没有这些反应了，但想当然尔这不值得高兴，因为排斥的反应就让你生不如死，躺在床上动弹不得。

看着狼队悲惨的现在，沈奕想到了自己过去拥有复合血统的可怕经历…

沈奕不由得想起了莎拉说的：血统变身后拥有了不同的基因组合，“我”这个名词究竟要如何定义？身心在动作上的协调性又要如何建立？

沈奕当时曾想说都市有系统化这件事，都市能让你像蜘蛛一样吐丝，但确不会想吃虫子；一个武者可能要数十年去领悟致命一击的身心协调运作，但都市确能让你一天就入门。但此时看著狼队四人，一句话突然在沈奕心里回荡起来！

“付出与收益必须保持在基本平衡内，否则系统将崩溃。梦想可以成真，但梦想不能自相矛盾。”

沈奕口中喃喃念着这个幻想世界的运行规则……

没有系统化或无法系统化的强化，对冒险者永远是最可怕的毒药。那要将返祖血统系统化，究竟要付出多大的代价，承受多大的风险呢？

沈奕的心情无比的沉重起来……系统化的路好遥远啊…

.....................

再次进黑夜传说主场，依旧是断刃队全员，但沈奕和克利夫协调后，狼队只来了李巍一人，并带来了大量的战魂珠和检测用血液。

克利夫大方的说了，战魂珠和冥王左眼一样，都是都市抽取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生命为己用的手段，生命指的就是入侵的虫族和自地球来的冒险者。至于战魂珠的制造和戴恩家族的神器有关，并不是所有的神器都用于战斗，但他们对冒险者的供献有时更甚于一般神器。

沈奕对此也大方的回馈，能够抽取战魂珠的能量是因为自己有沟通异能的关系。

不熟悉两人关系的外人，还以为这两人是肝胆相照、无私分享的好友。但其实两人不过是拿些看似重要，但其实无关痛痒的底牌来装亲密、套好处。

“真恶心…这两人在一起的时候都是这个虚伪样，他们都不会累吗？”洪浪正嘀咕着。

“对我们来说会，但对他们俩来说或许不会吧。”温柔微笑的说。

“或许是他们先天就适合做这些事，又或许是后天大量的练习让他们适合做这些事。”金刚也说话了。

“那有这么多或许？他们的虚伪根本算是系统化后的自带技能，纹章怎么没有标示啊？”周宜羽笑着开玩笑说。

“不…说不定真的是这样喔…”胖子莫明奇妙的吐了几个字出来。

“蛤…！？”所有人呃然的回头看他。

“我以我的危险感知异能为例…你们都知道我之前是个时刻活在恐惧中，对危险过于敏感的人，这完全是我人格的一部份，所以我懦弱、胆小、没安全感…。”胖子喏喏的说。

“我知道！你他妈现在还是！快给我说重点~~~！”洪浪粗鲁的掐住胖子说。

“呃…但是都市竟然把我的性格系统化，变成了异能还有天赋送给我，我的能力就是这样来的！”胖子这句话，瞬间让所有人都愣住了！

“如果昆虫最初变色成枯叶是为了要躲避天敌，那长期反复变色的结果，就是让他忘了当时为什么要变色，变成为了变色而变色，因为不安已成为了他基因中的一部份，这就是我啊！！”胖子继续着他那惊人的言论。

“老大…老大…就是他的聪明、冷静、记忆力好…对！就是这样的他，所以他最后才有了推演、模拟的能力。”

“我要说…都市不会放过任何已经成为我们本能的一切，系统化会去芜存菁，保留住能力的本质后再一百倍的还给我们！”胖子激动的大叫着！

“……………！！！”

所有人震惊无语，就连远方的沈奕和克利夫也感染到不寻常的气氛而回过头来。

“那…那…大师…请问我该怎样才能领悟能力呢？”洪浪这时竟抖着身子，维维诺诺恭敬的对胖子说。

胖子少有的目露凶光，看来是多重人格上身，竟然大吼！

“那是因为老大还不够奸！还没奸到细胞里去！”

“因为浪球你还不够贱！还没贱到让人看了就想吐！”

“温柔妳想玩 就跟老大说，不要想当女王又想当小媳妇！”

“司机你没能力拿刀砍人没关系，认份躲在机甲里当鳖三没人会看不起你！”

“金刚你的问题最严重！大声说出来！对着所有人大声说自己就是gay啊~~~！！！”

“抛开道德的束缚，丢掉虚假的面具！我们他妈是活在无所不为的血腥都市里，要做真实的自已，你不但不会后悔，都市还会还你一百倍的强化！！”教宗罗昊大手一挥，此时传教力高达百分之三百！

所有人瞪大双眼完全定格住…震惊无语数十秒！！看胖子像神一样敬畏。

终于，所有人仰天大吼：“我终于悟了~~~老天啊~~~！！”

“叮！叮！叮！叮！”

纹章悦耳的声音此时不断响起……

第十五章天佑之子罗昊

......................................

确认了所有的细节和需要的东西后，断刃队即将再次传送到黑夜传说主场世界。

众人出了房门，胖子此时竟一个失足的踏空阶梯，狼狈的跌了一跤！

没有冒险者会因此而受伤，再惨不过是立即复原的肌肉拉伤，所以只会惹来众人一阵讪笑。

“呵呵…不好意思。”胖子拍了拍屁股站了起来。

向前迈了一步，这次竟然是一个仰八叉的大滑倒，又摔在了地上！

“胖子你做啥？专心一点行不行！”这次有人开骂了。

“真奇怪啊…呵呵…。”人畜无害的笑容，让温柔习惯性的捏了捏胖子的肉脸。

前进…又…胖子又摔了！这次是四肢侧摆不自然的翻到在地！！

“胖……！？”众人本是反射性的开口，但一看地上胖子怪异惊愕的表情，竟然瞬间结巴起来！

“………”

“………”

“不对劲……”沈奕和胖子的眼神对望，一股冰凉的寒意从沈奕背脊涌上来。

这是预警…胖子知道了，沈奕也猜到了！

这甚至不只是预警，而是预警的异变！

纹章很快传来提示：

“您的预警天赋得到体验性提升，增加能力危险回避，体验时间48小时。新能力对于具体目标事件具备预警能力，但仅对整体危险性提供预警，而无法了解危险来自何处。新能力尚未系统化，无法提供进一步说明。”

“系统将于体验时间结束后开始天赋苏醒期，期间240小时，新能力将于时间结束后进行建立。”

“强烈建议尽速提高异能等级，使用较高的异能值战斗将有助于天赋苏醒过程。“

这……所有人无语了，沈奕更是深深的看着胖子，思索着新能力的可怕含意…

如果预警的能力发挥到了极限…就是让危险完全没有发生的机会！！

这个天赋的异变太强大了！

沈奕很快的下了决定：“延后两日出发！”

回头看了一眼李巍，这货也识相的没有问为什么，传送到主场的事就此打住了。

打发了李巍，众人回到房里，讨论着胖子的新能力。

“体验性提升是啥？加异能还绑天赋这么好喔？”众人议论纷纷一头雾水。

倒是沈奕语重心长的说了：“先面对眼前的事吧，我们要有心理准备，这一次进入主场不再是去观光的，很有可能是进入一个很危险的战场…总之可能要最大限度的补充药水和保命的道具了，另外预定的强化也要提早进行了。”

在众人心情沉重的讨论完要购买或强化的项目后，沈奕静静的思考着有关胖子的事，整理出了一些可能的推论。

都市的强化是建立在付出和回报的平衡性上，梦想可以实现，但不能自相矛盾。

如果冒险者支付血腥点的对价购买强化，算是付出和回报最基本的平衡方式；那打怪掉宝箱、自创异变技能、npc传功等等就算是承认付出本身的多元性。

但倒过来说，如果是你本来就已经拥有的东西，那何来付出与回报的问题，系统根本不需要进行平衡性的运作，直接进入系统化的步骤即可，天赋的觉醒就是如此，我们不能认为它违背了都市梦想成真的平衡性原则。

胖子走了和沈奕一样的路，原有的天赋在外力的影响下进行了提升和异变，只是吊诡的是胖子并不知道外力是什么，一切来的无凭无据、莫名奇妙！沈奕先撇除了来自最高议会或白衣女孩的系统干预，那唯一可以解释的就是…这是胖子自己带来的改变，是日积月累的过程中所自然发生的结果。

或许这才是合理且安全的吧，高强度的压力确实有助于改变，但毕竟不是成长唯一的方式，总而言之这是胖子自己的运气。

不过更让人忌妒的是，这还不是胖子拥有最幸运的事，异能和天赋的组合才是。

胖子的异能最初是危险感知，恐惧冲击波是危险感知异变后的产物，但本质还是危险感知。或许我们可以这么说，胖子的异能就是拥有收集危险转化为能量的超能力，巧的是胖子的天赋刚好就是如何发现危险！

老天给了你一座金矿，如果你的天赋是水电专长，你还是可以挖矿来赚钱，不过产量可能不大；但如果你的天赋刚好就是挖矿，那就大发特发了！

体验性天赋提升…升级异能帮助天赋…这多半就是都市对胖子迫不急待的期许。想当然尔，预警天赋这次成功异变后，有很大可能就是再回头带动异能提升！也只有如此密切的能力组合，才能建立真正互相依存又互相提升的循环。

都怪自已…因为自己的主观限制了胖子的发展，认为胖子每次强大的预警救人就是他能力的一切了，胖子在天赋和异能的组合潜力上，或许更超过周宜羽的人机金属组合。沈奕不住的摇头苦笑。

断刃队开始不计成本的请一到三难度的商店代购、跑遍各路好友，甚至还召唤了一堆士兵将每人身体前后挂上两块广告看版，放在路口亲切的微笑着，照沈奕的说法，这是某个叫台湾美丽小岛上的观光奇景，他们叫他作广告三文治人。

终于在第二天快结束前，热呼呼的异能珠送来了，胖子的异能升到了1600点三级。

众人引颈期盼下，纹章也不负众望的响起：

“由于你的天赋影响，你的异能使用获得加强。”

“你的异能对恐惧能量吸收的速度加快，储存的容纳量加大…”

“异能恐惧冲击波提升为单体释放和范围释放、释放范围最大半径一百米，选择范围愈大则单位恐惧影响愈小…”

“你对精神攻击的抗性增加、恐惧类的精神攻击将自动吸收为能量…”

“你的异能危险感知能力提升，新增危险标记功能，用于标记敌对目标，目标锁定后能显示目标产生危险的强度，危险呈度显示依次为最危险红灯、黄红灯、绿灯、黄蓝灯、蓝灯，该讯号只有本人能见，讯号强度可能随时变动…”

一连串的提示文让人看的目不转睛，下巴都合不上来。

“金刚看看你的念控，来来去去就只有那样，丢不丢脸啊。”

“去你的，你的金属掌控很强吗？还想当万磁王，拿两颗小磁铁都比你强。”

金刚和周宜羽互揶揄起来，沈奕确看着胖子说…

“或许金刚说的没错…我们就算将异能值加到十万都成为不了万磁王，因为我们没有万磁王在磁力控制上的天份！或许都市颠覆了我们传统的认知，我们常认为在不同的领域里努力能够弥补天赋上的不足；但在都市，具备天赋的人在他自己的领域里，其它人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赶上来。”

众人一下无语起来，只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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