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儿是他乐意教的宝贝小徒弟，至于凤无妄，则是他大师兄的爱徒，基于爱屋及乌的道理，裴文站在这两个人之间也是非常难办的。

凤九儿斟了一杯茶，递过去，眉眼一弯：“我的每一件事，都会在发生以后告诉皇帝哥哥。”

“如此甚好！”裴文赞赏的点头。

“现在老头你总不会再怀疑我卧薪尝胆的想干什么坏事了吧？”凤九儿翻了一个白眼，她是那种会戴“废物”帽子一戴就是十几年的人？

裴文吹了吹热气腾腾的茶水，吸溜一口，满意的说：“徒弟倒的水就是甜！”

凤九儿哑然失笑，忽然看到裴文虽然喝着茶，另外一只手还是抓着自己的那个袋子，就问：“师父，你把我前几天兑换掉的丹药拿回来干什么？”

“你说这个？”裴文放下杯子，摸了摸光洁的下巴，一幅言又止的样子。

“对啊。”裴文老头一直都是一个活似小老头的人，有着一把年迈的年级，却拥有一颗孩子的心，凤九儿极少见到他这个样子，不由得……

“徒弟，你今天做的对。”裴文正。

“？”凤九儿听的那叫一个云里雾里，做的对？

裴文指哪件事做的对？

“你炼的丹药……在你没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前，不允许透露出是出自你之手。”裴文面冷凝。

就连香炉中燃烧着的香块都发出一阵呲呲的声音，以正事的严肃程度。

凤九儿听到后，脑袋上挂着两个问号：“老头你能不能说话说清楚一点？”

好好的一段话非要说一半留一半，不知道会让听的人很难受？甚至是恐慌———

“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家族。”裴文脸缓和下来，有些事还是一步一步来吧，万一把这丫头吓着了，那就得不偿失了。

凤九儿沉了一下：“老头有什么话直说吧。”

看来让裴文如此严肃的事跟自己有着不可忽视的联系。

“东方世家。”裴文故作轻松。

“八大世家之一的东方世家。”凤九儿眼睛一眨，和她有什么关系。

“丫头，你还记得你母亲叫什么吗？”裴文目光一柔，看着凤九儿的目光好似……在看自己的闺女？

凤九儿仔细的摇了摇头，记忆里关于苏家的一切本来就少，关于母亲……就更不知道了。

凤九儿死去的本尊是个糊的人，因为凤无妄对她好所以以为自己和他是亲兄妹，魂穿到凤九儿身体上现在的凤九儿才有一些意识——

苏家才是她的本家。

“东方烟儿。”裴文神一下子激动起来：“是个漂亮温婉的女人。”

“这和我……还有我的丹药有什么关系吗？”不知道为什么，从裴文嘴里听到关于自己母亲的事，她不是开心，反而带了一些沉重。

“你母亲呐，当年是天启大陆上所有男人想要迎娶的女神……”

凤九儿连忙打断他：“也b括你？”

说到这，裴文不好意的挠了挠头：“对！”

“我娘亲……很优秀很优秀是不是？”天启大陆所有男人的女神？听起来就好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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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当然，她可是东方世家的小千金，从小就被东方老祖养在身边传授衣钵。”裴文脸骄傲，好像他就是东方烟儿一样。

凤九儿认真的听他讲话，对于心里关于娘亲的那片灰更加好奇了。

比如，她的母亲东方烟儿长什么样子？究竟优秀到什么程度？

既然是天启大陆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苏父又是怎么“披荆斩棘”抱得美人归的？

只是这一切，随着苏家的灭门尘封进了岁月里。

可是有时候，好奇心这种东西……

真的要害死人～！

裴文回想起往事，两颊上居然飘出两片红云，感受到一道揶揄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晃——尴尬的咳嗽一声后：“言归正传吧，东方世家是个善于制毒的家族，这一点，你知道吗？”

“有所了解。”凤九儿拧眉，东方世家擅长炼制毒丹。

所谓毒丹就是，以毒攻毒……

每一个东方世家的嫡系成员都会在出生的时候被抱到东方老祖那里进行一个秘密的仪式。

过程不知道，唯一知道带上是顺利渡过仪式的这些婴孩们的血液被下了一道诅咒，长大以后他们只需要在平常丹药里加入自己的一滴血就会炼制成比平常丹药强大十倍的丹药……

虽然一滴血的代价很小，但是有些代价，却是缓慢逼来的。

这些血，相当于他们的生命灯油，没出一滴就会减少燃烧的时光。

（炼制毒丹需要的那滴血需要进行献祭仪式才有真正的用，一般受伤出的血不计在）

忽然，凤九儿脑子里闪过一道灵光：“你是说，我炼制的是毒丹？！”

那刚刚……老头还吃了一颗那。

裴文欣w的笑着：“冰雪聪明。”

现在凤九儿的脑子里回着“以毒攻毒”这四个大字，她紧张的看着裴文。

裴文看出她在想什么后，先她一步说道：“放心，你的毒丹品阶不算高，为师百毒不侵的身子已经消化掉了。”

“这样就好。”凤九儿重重松了一口气，“可是，我怎么会炼出毒丹呢？”

她倒是记得她那天晚上炼丹的时候一不小心被锋利的药材尖儿扎破了手指，一滴血液不小心滴在丹炉里……

不会那么巧吧？

刚好滴在那颗接近五品的止血丹上，又被裴文吃下去————

命中率百分之百？

裴文哑然：“这个为师就不知道了。”

东方世家炼制毒丹的水平名扬四海，只是因为代价很大，那些毒丹师很少炼制。

这些年来，东方世家一直归隐在山林当中，行踪成，比宇文家族隐藏的还要深。

凤九儿第一次了解到关于母亲的身世，原来她母亲是东方烟儿，还那么优秀。

“谨记师父教诲，没有强大的自保能力前不会说出去！”凤九儿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裴文一个脑瓜蹦清脆的弹在她脑袋上：“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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