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五章醉酒

作品:《千岁有喜:宦妃不二嫁

周墨辰闻言不由紧张起来:“既是身子还没有好,怎穿得这样单薄,快去歇着。”

玥川推开了周墨辰搀扶的手,脸上一片冰霜。

“今日不能服侍殿下,请殿下早些回去吧。”

“这又有什么。”周墨辰一笑,“本宫抱着你睡就是了。”

这话似乎令玥川有些不适,她的眉头皱得更深,正道:“这怎么行,臣妾卑贱之体,又有疾在身,殿下与臣妾同榻,若是将病症过给了殿下,臣妾难辞其咎。”

见玥川拒绝得果断,周墨辰只得打消留宿的念头。想到那日慎妃到白慕轩来,他以为是慎妃对玥川说了什么,才使得玥川度这般冷淡。然而向兰泽打探,也没什么可用的消息,只得闷闷地回去了。

佟昭华丧仪之后,连着几天都是阴雨。云落轩的翠竹被雨打过,青翠滴,如同浇过绿漆一般。

杜染音本拿着把花剪修剪庭里的花草,忍冬却抱着一口小木匣过来了。

忍冬今年大约有十 岁,身材高挑,一身简素的暗灰蓝宫装,遮掩住如花年纪的那一抹明。

“姑娘,这是白慕轩送来的,说是谢礼。”

听到是白慕轩,杜染音停了手上的动作,将花剪交给一旁的春晓,便将那木匣抱了过来。

木匣已然陈旧,上头的红漆剥落,所描的图案也斑驳了,大概已有不少年头。

杜染音将它抱回屋里打开,发现里头竟是几块木头的碎片和几根白线。

杜染音将那长而有韧的白线拿在手里,发现原来是几根琴弦,至于那木碎片,有一块上头竟还有花卉图案,下镂几个小楷“玉质川华”。

这几个字,分明暗合了玥川和玉绾的名字,莫非是她们从前一起做的琴么?玥川将两人留恋之琴摔碎,是要斩断过往了么。

她一直对玉绾之死耿耿于怀,如今已经报了仇,大概就不再有牵挂了吧。

杜染音不由担心起玥川来,不知她可会放弃如今的一切,做什么傻事。

“这东西是谁送来的?”

“是三侧妃身边的兰泽送来的。”

杜染音点点头:“她走了没有?”

“还在外头等着呢,似要等姑娘回个话。”

“好,你告诉她,叫三侧妃一定要保重身子,改日亲自来谢我。”

这话的前半截忍冬还能明白,后半截却有些摸不着头脑。话转达给兰泽,她也是一头雾水。然而玥川听说之后,却忍不住案上“呜呜”哭了起来。

杜染音这是让她保重命,玥川如今的确已是无可留恋。她最珍重的玉绾早去,而自己的身份,却是一个自己不爱之人的侧妃。只要一见到周墨辰,她便要想起自己所犯的错事,就会想到玉绾,这让她如何能够释怀?

杜染音刚将匣子收好,一转头便看见温凉冰站在身后,不由惊喜。

“你怎么来了?”

“我不能来了么。”温凉冰嘟囔着嘴将云落轩里打量一番,“染音姑娘如今已不待见我了?”

杜染音被她恼得轻推她一把:“你再说这种话,我可要将你打出去了。”

温凉冰笑着讨饶,将杜染音拉去了屋。

“今儿铭少爷来东宫了。”

“他来做什么?”

杜染音顿觉奇怪,虽说季铭是季凝的弟弟,但毕竟是男子,进出宫也是大忌。

“不知呢,太子妃将我们支开了。没了你呀,她如今行事哪有从前得心应手。”

温凉冰将话题转到别,杜染音却一直记在心里。季铭入宫这事,让她嗅到了一丝不寻常的味道。季凝又在计划着什么?

最近因为沈烈和玥川的事,杜染音对季凝那里也放松了一些,看来是时候重新加派人手了。

温凉冰提起季铭,杜染音便想起了尚在冷宫中的季琳,她们一向是死对头,若是季琳重归,必能压制着季凝。

季琳是被凤逝川打压下去的,而她如今还好端端地待在那里。凤逝川既不取她命,必是还有用,那让她重归玄妃之位,也是早晚的事。

温凉冰抓住杜染音的手,叹了口气:“她恼怨你背叛了,投靠了皇后,可我知道,你若是继续留在她身边,她早晚有一天容不得你。你走了,我也高兴。”

温凉冰说的这些,杜染音心里早有数。季凝对她一直心存忌惮,只不过是往常对她有所求。只可惜季凝不仅多疑,还过于自信。

“若是有机会,我也要将你拉出来的。”杜染音拍拍温凉冰的手,“说句不中听的话,以她的子,太子也不偏护她,就算真生下了小殿下,也未必能撑到最后。”

若说从前在季府,杜染音帮着想两个主意,季凝也能翻身挣个上位。可如今这是在宫里,不说皇后张贵妃慎妃等人,便连花园里洒扫的宫人,都未必是干干净净白纸一张。斗得过一个,可她斗得过十个百个么?

季凝一早就失了最稳固的筹码——太子的宠爱,往后数十年,她的太难了。

温凉冰何尝不知道这道理,只得叹息一声:“可她最近越发糊涂了,惹恼了皇后不说,竟还兴起巫蛊之术。你可知她那巫蛊,咒的是谁?”

温凉冰附在杜染音耳边轻声道:“是这宫中的孽胎亡灵,将它们驱散了,好保佑自己得个好胎。”

杜染音嗤笑一声,倒不知季凝这么走火入魔了。

与温凉冰畅谈一番,天不早,也不好多留,温凉冰急急地便走了。

杜染音叫来穗春,让她这几日多盯着东宫那边,交代完了,草草用了些晚膳便准备就寝。

半梦半醒间,鼻尖忽然闻到一股酒气,夹杂着淡淡的醒神香的香气。

这必是凤逝川无疑了,杜染音暗暗想笑,他怎么又玩起了这等翻窗户的把戏。

正待开口,薄唇忽被软软的物实堵住,清凉的薄荷味道夹杂着馥郁浓烈的酒香,向杜染音的口里冲袭而来。

杜染音惊得睁大眼睛,凤逝川的发散在她的肩上,软软的发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挠着杜染音的脖颈。

杜染音伸手推开凤逝川,却被他将手擒住,牢牢地握在手里。她此时整个身子皆被压制着,而身上的男子,似乎已不满足于唇上的浅尝辄止。

他低低唤了一声“染音”,眼神满是离,杜染音正开口,他却又将她的话悉数堵了回去。

又辗转厮磨,再到舌尖轻入,灵活地扫过贝齿。凤逝川的唇上似有浆果的甜味,让杜染音一点一点放松了戒备。

她惊疑又羞恼,唇齿间柔生香,脑中却如走马灯一般闪过一幕幕画面。从见,到季府,再到宫中,一幕一幕转过,她竟已认识凤逝川这么久了。

最后一个吻轻擦而过,凤逝川将头埋在她的颈间,杜染音才恍然惊觉自己已将手环上了他的脖子。

“你……”

杜染音轻轻推了推他。

“你怎么了?”

凤逝川发出一声含混不清的声响,闷声道:“本座喝醉了。”

杜染音哑然失笑:“凤大人也会喝醉么。”

“嗯。”

凤逝川应了一声,便从杜染音身上翻下,钻进了她的被子里。

他环过杜染音的腰,轻轻带到自己怀里,在她额上落了一吻。

“你怎么到这里来了?嗯?”

杜染音轻轻一戳凤逝川的额头,指上便染了一片暖意,不由低低笑起来。

凤逝川却再未答她的话。

他的呼吸均匀柔缓,眼睛紧闭着,似乎已经睡着了。杜染音忍不住端详起他的脸来,发现他的睫毛长而卷翘,随着呼吸微微颤动着,不看入了。

这个外人眼里捉摸不定颇为畏惧的男子,此刻喝醉了酒,模样可爱,如同孩童一般环抱她,安静而祥和。

杜染音伸出手来,抚过他的鼻眼,最后定下了那两片薄唇上,想到刚刚那个长的吻,不由脸上火辣辣地烧起来。

她轻轻拿开凤逝川的手,翻身下,打来了水给凤逝川净面。

因为醉酒,凤逝川的身上滚烫,杜染音心里一动,又将他的脖子和手臂都擦过一遍。

次日天光大作,凤逝川还未醒来。穗春已在门外叫过几遍,杜染音虽心急,却也舍不得叫醒他。

凤逝川平日很难有机会睡这么久,他的眉目之间一片平和,想是做了什么美梦,她又怎能打扰他?

“再等等,不要进来。”

杜染音隔门打发走穗春,许是声音响了,转过身去,的人已睁开了眼睛。

见到杜染音,凤逝川有一瞬的惘,他环顾四周,发现自己竟在云落轩里。

“本座为何在此?”

揉着胀痛的脑袋,凤逝川从坐起,仔细回忆昨晚的形,却只记得昨天皇上劝他多饮了几杯。

“你还问我,你酒喝多了,竟跑到我这里来了。”

想到昨晚的事,杜染音面上又是一红,便偏过头去不再看他。

自己竟在这里过了?

见自己脸上清,靴子也被脱了,凤逝川心里一暖,心也大好起来。

“对了,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季琳出来?”

杜染音略感尴尬,只得赶紧寻了个话头,却不想这话头引得凤逝川不快起来。

“为何放她出来?”

“她与季凝素来不对付,用她来压制季凝,我也轻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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