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命魂【三】
作品:《妖精治愈手册》官长铭的父母在两天后满意地离开了,离开前,官父让官长铭记得过几天联系本地奥迪4店提车,车子是送给言二的,说是感谢他这些年对自家儿子的照顾。
官长铭早看出自己父亲对那二手帕萨特的极度不满,也知道言二必然不肯收,就自己替言二先收下,说等车到了,再找机会给他。
大概是因为一度把儿子逼婚至离家出走的前车之鉴,这回夫俩见着炽雨也算安心,都没说太多催促的话,高高兴兴相携离开。
勉强算皆大欢喜。
小崂山得知事经过后,十分不满,“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
“我当然知道瞒不住一世啊,但能瞒住一时也是好的嘛。”官长铭却无所谓,度十分轻松,“先顾好眼前,未来的事,未来再说,实在不行,我到时候就出家做和尚。”
“你做和尚干什么?”小崂山没绕过这个弯。
“做了和尚,就可以光明正大孤终老,不用娶妻生子啦。”官长铭做了个拜佛的手势,哈哈笑道,“这样我就可以和炽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小崂山一手锤砸过来,气得不行,“你可得了吧,小心天打五雷轰!”
官长铭没什么宗教道德感,挨揍了也无所畏惧,还觉得此计可行,自顾自嘿嘿地笑,气得小崂山又是一顿教育。
很快到了六月,江淙雁高考那天,言二早早开车去他家楼下接他,考场外的马被交警限行,言二便把车停在半条街外,下车和江淙雁一起步行去考场。
进考场前,弋之见周围父母都在呕心沥血地进行最后一点交代,跑去听了两句,溜溜达达回来后也像模像样地说:“小江,你可千万记得检查姓名考号,答题卡也不要放在最后写,最好写一道填一道,卷面要整洁,不要胡乱涂改。”
江淙雁啼笑皆非,“你知道什么是答题卡吗?”
弋之老实摇头,“大概就是一张卡吧?”
江淙雁握着弋之双肩,把她挪到言二身边,语重心长道:“你啊,在这时代,要学的东西还多了去。”
高考持续两天,天气晴好,虽热却不烤得人头晕眼花,江淙雁自称答题的时候有些紧张,发挥得却着实不错,第二天一早去言二家对答案估分,竟然稳稳上了一本头。
官长铭替他反复核对后,十分欣w,“好呀,言二那三万块没白花。”
江淙雁有些得意,“我将来会把钱还他。”
言二笑了笑,没把江淙雁的话当真。
几天后,江淙雁去学校填报志愿,回来后,弋之问他,“学校里现在怎么样?”
江淙雁说:“挺好的,大家都很轻松,有些没考好的似乎也没太沮丧,都在商量复读的事。”
弋之放心地笑,“那就好。”
“你们同学暑假有什么计划?没有要出去旅行的吗?”官长铭问。
“有啊,好几个要结伴一起去毕业旅行。”江淙雁说,“但我不去,我想找个地方做暑期工,攒攒大学的生活费。”
“学费呢?你叔叔婶婶不会出吧?”
“嗯,他们也没这个钱供我了。”江淙雁说,“班主任帮我联系了本地困难生补助,去了大学还有贷款,只要想学,还是有办法的。”
言二说,“你暑假还是可以来我车上,你之前只是零工,现在每天做全勤,工资我可以给你一个月五千。”
“五千太多了。”江淙雁哼哼唧唧地说,“我知道你这是友价。”
“哪里是友价,是亲价。”官长铭开玩笑,“三万块的补习费说给就给,他哪里在乎这五千块,你再给他说说,让他涨到七千块。”
言二随口答应,“好啊。”
官长铭站到弋之身旁,捏尖嗓子给她吹耳边风,“我的天,不知的还以为江淙雁小小年纪被哪位富婆了呢!”
言二踹了官长铭一脚,把弋之拉到自己身边,“什么龌蹉脑袋,弋之你别和他呆着,近墨者黑。”
官长铭涎笑着凑近言二,“言老板,我在你这儿干了几年,也算元老级人物了吧,你什么时候也给我涨一轮工资?”
言二斜睨他问:“你要多少?”
官长铭挺起膛,大言不惭道:“你有多少给我多少。”
言二说:“现金不多,值钱的就剩那辆房车了。”
官长铭高高兴兴地说,“行,那我就要你那辆车了!但我不白拿,我也拿我的一样家当和你换。”
这群人同住一个屋檐底下,彼此来来去去都没什么秘密,官长铭有多少家当谁都心知肚明,便都瞧着有趣,想看看他拿什么和言二换车。
言二也笑,直接答应,“好。”
官长铭拉过言二的手和自己重重击了个掌,这便急忙从卧室里摸出私藏许久的奥迪车钥匙,直接放在言二掌心,要交换言二福特房车的车钥匙。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官长铭得意洋洋地笑,“不可以赖账!”
言二看了眼车钥匙,微一估量,蹙眉道:“你这是在涨我的工资。”
“反正这车就是你的,你爱要不要。”官长铭坐在沙发上,翘着抛房车钥匙玩,“好了,花店是我的了,小江,老道,还不来拜我?以后我就是你们的财神爷了!”
小崂山哟呵笑了声,果断贴到官长铭身边,抱着他胳膊亲亲热热喊了声老板,吓得官老板差点抖落一身鸡皮。
江淙雁却是一身傲骨,哼了一声,“我才不为五斗米折腰。”
“小朋友,那可不是五斗米,是你五千块的月薪,五千块买回来的米别说让你折腰了,砸都能把你砸死。”官长铭也哼出声,“不识时务。”
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二天天刚亮,官长铭就抖擞神要大家一起进匪山把他们的花棚重建起来。
他们带了一车工具,进山后走走停停,跟春日野游似的,直到日落,果真把荒废许久的花棚修缮一新,也在几个花区里重新培育新种,等待新花绽放。
“还好土质没有变。”言二检测了土壤酸碱度后,对弋之说,“电也还在,只要能供电,温度就可以调控了。”
弋之笑道:“好厉害。”
官长铭说:“厉害什么啊。如果是做生意,他建这座花棚完全就是折本买卖,当然如果是为兴趣爱好,那投入再多别人都不能说什么,对吧。”
小崂山拎着把花锄,“就你话多。”
炽雨点头附和,“确实话多。”
官长铭便闭上嘴,又去折腾不能向他抱怨的花株了。
言二走出花棚,在坍塌的小屋外驻足久,身旁过来一人,不用看也知是弋之。
“我想起去年这时候刚见你的样子。”言二说,“黑、深山、大雨,我把你当成鬼,却不觉得你可怕。”
弋之笑道:“谁能想到时至今日,你会和当的‘女鬼’约定终生了。”
“我想不到,你想不到,可我觉得冥冥之中一定有人能想到。”言二揽住弋之小小的身体,“如果真有命运之眼,那这只眼一定在暗始终看着我们,分离聚散,或许它也是想见证什么。”
暑假,一年当中最热的时候,他们这群人种花养花买花卖花,整日与花为伴,不亦乐乎。花店的生意并未因为天气的缘故而受损,相反,年轻的女孩们不用上学,便时常三五成群来守着花车,顺便带动广场周边冷饮甜点店的生意,弄得其他几家店老板时常过来打趣官长铭,请他务必看好这位财神爷。
到了七月底,有天早上,江淙雁背着b神秘兮兮来到广场车上,当众打开书b,从里抽出一本录取通知书,满面春风地递给言二,“喏,录取了。”
众人哗啦啦全围了上来,看着上头鲜明的绿校徽和烫金大字,言二没什么大反应,倒是官长铭和小崂山很欢喜。
“不错不错。”小崂山说,“多一位悬壶济世的医生总是好的。”
官长铭拍着江淙雁的肩膀,笑道:“要读八年呢。”
江淙雁笑着回答,“我有的是时间。”
官长铭听他大言不惭,勒住他脖子打打闹闹,录取书不慎掉到地上,弋之忙捡起来,“别弄脏了。这是哪所学校?好吗?”
言二笑道:“最好的医科大学,医者殿堂。”
弋之哇了一声,小心翼翼抚掉录取书上的灰尘,用个透明文件袋,仔细装好,重新交到江淙雁手上。
江淙雁接过,笑看弋之,“弋之,我想好了,我这一生先学好医,这样往后再到什么伤病,我都不至于太害怕,既能保护你们,也能帮助别人,况且我有的是时间,将来刻苦钻研,说不定还能研究出个了不得的药来,专治疑难杂症。”
弋之连连点头,笑得合不拢嘴,“真好!”
这天早上,言二和官长铭一早去花市进鲜花,往常他们六点半左右就会带着早餐回来,可这天,弋之在家等到七点半还未听到房车驶进前街的声响。
小崂山肚子饿得咕咕响,在沙发上翻来覆去,时不时问炽雨,“怎么还没回来啊?”
炽雨说:“你急你打他们手机啊。”
小崂山摸着瘪肚委屈道:“打了,都没接。”
盛夏的阳光早早便炙热起来,弋之在阳台张望许久,明明不受烈阳影响,眼皮却忽地跳了一下,她莫名被自己吓出一身冷汗。
“我去找找。”弋之走回厅,对小崂山和炽雨打了个招呼,就要移动去花市所在的地区,结果她刚要走,耳边就响起房车驶进前街的悉声音。
弋之欣喜道:“回来了!”
小崂山从沙发上坐起来,忙不迭地招唤炽雨去摆碗筷准备吃早饭。
可是他们又等了十分钟,还是没有人回来,小崂山莫名其妙道:“我下去瞧瞧。”
弋之和炽雨对视一眼,也都跟上去。
房车就停在往日的位置,车门紧闭,小崂山爬上车门往里看了两眼,奇怪道:“里面没人,人去哪了?”
炽雨往周围扫视一圈,也没见到言二和官长铭的身影。
小崂山已经跳下车,跑去边小卖铺里问识的大爷,大爷言之凿凿地说,这车自从停下后就没见言二和官长铭从里头下来,他还以为他们俩在里面整理花呢。
言二和官长铭是这附近的名人,这车也是名车,大爷坚定自己没看走眼。
“没人,那这车是怎么开回来的?”小崂山问弋之,“你看出什么了?”
弋之靠近驾驶座,将手摁在车门上,神凛然,顷刻,她面上悚然一惊,回头对小崂山说:“道长,他们下车后就没回车上过,这车是被个无名小鬼开回来的。”
“啥?”小崂山愕然,“那……那小鬼呢?跑去哪了?难不成是恶作剧?那两小兔崽子发现车没了,也该打个电话回来啊。”
“不是恶作剧。”弋之的手仍然摁在车门上,却因为绪激动,五指用力,在金属做的车门上生生抓出一个凹陷的手印来,“那小鬼被打散了。”
“什么?”小崂山更惊讶,可他还想说什么,眼前弋之身形一淡,再眨眼已经消失不见了。
下一秒,弋之来到熙熙攘攘的花鸟早市,周围全是人,可没有人能看见她。弋之漫无目的地往前走了几步便停住,凝神朝四面感知言二的气息。
可七拐八曲的街市上,人来人往,弋之来回看了几遍,都没找到言二。
幸好,她在下一次的搜索中,找到了官长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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